守住记忆
守住记忆
——写在刘清臣同志散文成稿之际
毕京福
岁月不居，生活如流。遵从自然法则，人会随着岁月流逝而变老，而记忆却不会因时间流逝而老去。时间像远方暴虐的风，吹散芳华、吹尽尘埃，但却永远吹不断记忆之线，因为那是心与心的交织。正如一个孩童的胎记，一旦印上，便将一生相随。初夏的一天上午，我和刘清臣同志进行了深入交流，从他的眼神、他的话语、他脸上的表情，从每一个肢体动作中，我看到也想到，人生恰如水中之鱼，游荡记忆的长河之中，无时无刻不在感受命运的碰撞，无时无刻不在消弭心灵的震颤。虽言白云苍狗、沧海桑田，却终有记忆港湾中停靠着那些心灵之舟，记载着平凡生活的伟大，传播着对生活的热爱。记忆的洪流能为那些伟大的心灵作证，放射奇异的光辉。
读完刚刚出炉的300页书稿，一个全景式、立体感的刘清臣展现出来。其实，与清臣同志认识，是在15年前。因工作相识，因性格结缘。他生于泰山脚下的新泰市，从小就涵养“会当凌绝顶”的攀登意志，“重如泰山”的价值取向，“不让土壤”的博大胸襟，“捧月擎天”的光明追求，“国泰民安”的美好寄托……在勇做新时代“挑山工”之路上孜孜以求。因此，不管在哪个岗位都能做出斐然成绩，他本人也多次立功受奖，特别在泰安市从事多年的就业工作中，一直排在全省的第一序列。在与清臣同志交谈中，他说的最多的是遇到好领导，遇到好同事，娶了好妻子，他始终是用一个感恩的心拼命工作，回报社会和家人。2011年，清臣同志离岗后，因在职时忙于工作顾不上家里，他总觉欠家里儿女的太多。为了弥补缺憾，他一直奔波于泰安、青岛和济南三地，为儿女看孩子。空闲之余，开始学书法，写些回忆文章。
刘清臣说，记忆是一个很奇特的东西，你永远不知道它的底蕴有多深，宽度有多广。记忆是人脑对过去经验的反映，诸如感知过的事物、思考的问题、体验过的情绪、做过的动作等，都保存于头脑中。很多东西仿若风中的花瓣，轻轻放在内心里，期待可以永久保留。总有那么一刻的时光，不管是以前飞逝的时光，还是以后渐进的岁月，都会被我们想念和回忆。隐在记忆背后的鲜活，总是在心静的时候，以一种突如其来却又理所当然的姿态，或肆意、或漠然，缓缓的从灵魂深处走来。就如清臣同志在写文章时，没有框架、没有构思，不打腹稿、不打草稿，想起一个事，就像在昨天发生的，自然而然从脑海里再现，从心中流出来，一蹴而就，跃然纸上。他说，写这些文章没有什么目的，就是想给自己留个念想。这个念想依附着浓厚的情感因子，能够让人回味起生活中温暖的点点滴滴。其实，念想是一节节醉人的记忆音符，飘荡着柔情；是一幅幅优美的记忆图画，牵动着魂魄；是一首首隽永的记忆小诗，温润着心田。
闲心对定水，清净两无尘。若此时，静静的坐在办公室里，慢慢体味着清臣同志的文章，伴随的他那些工作生活经历，温暖、幸福、开心、痛苦、孤独、忧伤和惆怅，会调动我所有的神经，使我的心灵在发生着强大共振。这种感觉就是，他每一篇文章都是受心灵的驱使，每一个字都是用神用力写出来的。散文不愧是文学殿堂里影响广泛、备受读者青睐的文学体裁。古今中外的文学大师们，以洞幽入微的观察、超凡尘世的秉性、细腻激扬的情愫，凭借生花的妙笔，写下了无数脍炙人口的散文名篇。可清臣同志的文章与散文大家比起来，就显得“土”的掉渣了。但是，这种“土”中，却最能体现记忆带来的美感。孩提时代，河里摸鱼捞虾抓螃蟹，树上粘知了，草地里逮蚂蚱；青年时期，新汶矿区捡煤渣，农田里扶耧、耙地、扶地瓜垅子；入城工作后，办文、办会、试点、改革、取经、下基层、建市场；家庭生活中，母亲的宽容、妻子的关爱、孙子和外孙的天真无暇……字字含情、句句纯真，原汁原味地表述中充满了浓浓的生活气息。每一份心绪都密切牵系着清臣同志的乡情、亲情、爱情、友情及工作之情，彰显了对生活、工作的热爱，用人生体验换来的独特感悟，展现了心灵的真实历程，诠释了记忆的精神世界，读之令人着迷和感动。
知人者智，自知者明。记忆让人明白人生，明辨是非，知道苦甜，懂得珍惜。人到老了就爱回忆过去，写点回忆的文章，让记忆变成文字，变成画卷，变成人生的一首歌。细数我们曾经走过的路，哪一段平坦，哪一段曲折，一目了然。人生路上，留给我们的东西并不多，即便是在生命中刻下了痕迹，也不作无端憎恨。秋风萧瑟，卷起枫林的片片生灵，每一片枫叶都会有其最终之归宿。每当我们捡起一片叶子，细细观察它的脉络时，你都会发现它与其他叶子的不同之处，是因为它们各自有记忆深处的故事，每一个故事都蕴含着它的特质，每一片叶子都拨人心弦的故事。徜徉人世久了，总会感到一丝空虚。这时，翻开自己的记忆，串联人生，品尝往事，给心灵放个假，是件其乐无穷的事情。
人生最美是清欢，是记忆让清臣之“清”变得富有魅力。大至宇宙，小到尘沙，都有永恒的记忆。守住记忆，让人生在记忆海洋里体味至美、体味永恒，为自己的生命保驾护航、驶向远方……
作者单位：山东省就业促进会
2020年5月2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