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笔名源自童年经历 叫“莫言”也改不了“喜欢说话的毛病”

2012-10-12 09:20:35 来源:山东商报 大字体 小字体 扫码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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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莫言(右)在第九届北京国际图书博览会上与记者、观众座谈(2002年5月24日摄)

  莫言笔名的由来,一直是文学爱好者们好奇的问题。多年前,莫言在美国斯坦福大学曾发表过一次名为《饥饿和孤独是我创作的财富》的演讲,从这次演讲中的只言片语中,我们可以了解到莫言笔名的由来,同时,我们也可以从中触摸到莫言对于童年的那份珍贵回忆。

  每个作家都有他成为作家的理由,我自然也不能例外。但我为什么成了一个这样的作家,而没有成为像海明威、福克纳那样的作家,我想这与我独特的童年经历有关。我认为这是我的幸运,也是我在今后的岁月里还可以继续从事写作这个职业的理由。

  当我成为作家之后,我开始回忆童年时的孤独,就像面对着满桌子美食回忆饥饿一样。我的家乡高密东北乡是三个县交界的地区,交通闭塞,地广人稀。村子外边是一望无际的洼地,野草繁茂,野花很多,我每天都要到洼地里放牛,因为我很小的时候已经辍学,所以当别人家的孩子在学校里读书时,我就在田野里与牛为伴。我对牛的了解甚至胜过了我对人的了解。我知道牛的喜怒哀乐,懂得牛的表情,知道它们心里想什么。在那样一片在一个孩子眼里几乎是无边无际的原野里,只有我和几头牛在一起。牛安详地吃草,根本不理我。我仰面朝天躺在草地上,看着天上的白云缓慢地移动,好像它们是一些懒洋洋的大汉。我想跟白云说话,白云不理我。天上有许多鸟儿,有云雀,有百灵,还有一些我认识它们但叫不出它们的名字。它们叫得实在是太动人了。我经常被鸟儿的叫声感动得热泪盈眶。我想与鸟儿们交流,但是它们也很忙,它们也不理睬我。我躺在草地上,心中充满了悲伤的感情。在这样的环境里,我首先学会了想入非非。这是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许多美妙的念头纷至沓来。我躺在草地上理解了什么叫爱情,也理解什么叫善良。然后我学会了自言自语。那时候我真是才华横溢,出口成章,滔滔不绝,而且合辙押韵。有一次我对着一棵树自言自语,我的母亲听到后大吃一惊,她对我的父亲说:“他爹,咱这孩子是不是有毛病了?”后来我长大了一些,参加了生产队的集体劳动,进入了成人社会,我在放牛时养成的喜欢说话的毛病给家人带来了许多麻烦。我母亲痛苦地劝告我:“孩子,你能不能不说话?”我当时被母亲的表情感动得鼻酸眼热,发誓再也不说话,但一到了人前,肚子里的话就像一窝老鼠似的奔突而出。话说过之后又后悔无比,感到自己辜负了母亲的教导。所以当我开始我的作家生涯时,我为自己起了一个笔名:莫言。但就像我的母亲经常骂我的那样,“狗改不了吃屎,狼改不了吃肉”,我改不了喜欢说话的毛病。为此我把文坛上的许多人都得罪了,因为我最喜欢说的是真话。现在,随着年龄增长,我的话说得愈来愈少,我母亲的在天之灵一定可以感到一些欣慰了吧?——节选自2009年1月莫言在斯坦福大学的演讲

  大部分大师的入选 证明了诺奖的声誉

  谈及诺奖的重要性时,作家刘玉栋表示:“诺奖确实是一个重要的世界级的文学大奖,一个奖的声誉和影响也是通过时间来证明的,且不说对近几年获奖的一些作家的争议,就凭它这一百多年的评奖历史看,还是应该获得尊重和认可的。许多世界级的大作家获得过这个奖,例如福克纳、马尔克斯、海明威、加缪等,当然也遗漏了像托尔斯泰、卡夫卡这样的大师。什么事都不可能做到圆满,遗憾可能会留下更多广为广泛的话题。从世界文学史的角度看,我个人觉得,诺奖基本上反映出了二十世纪文学思潮的更迭,审美结构的改变,以及时代与生活的变迁,对世界文学的影响深远,对中国文学的影响也是很大的。不管怎么说,很多中国作家对外国文学的接触首先是从阅读诺奖获奖作品开始的。当然,诺奖那些评委老先生们自有他们的口味,文化的偏见肯定会存在的。但觉得他们还是有较为清晰的标准的。最重要的一个标准还是文学的标准。尽管有时评出的结果并不尽如人意。”“诺奖其本身代表着一个领域的最高成就,它一直以严肃、公正的面目出现。其对世界文学的影响也可想而知,每一次评奖,其获奖作品都会在世界范围内流传。作品中所或多或少流露出的对于民族内在心灵的探求,对于人生意味的思考都会让浮躁的世道人心得到一次净化和洗礼。”山东师范大学副教授、著名文学评论家张丽军说。“文学相对于物理、化学、生物等科学领域更能激发起人类对于非理性方面的思考,而这种思考是人类所必须的。每一次诺贝尔文学奖的颁发都会让世界人民重新关注文学的力量,重新回归心灵的平静。我想这是诺奖所能带给世界读者最厚重的礼物。”记者 张晓媛

责任编辑:宋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