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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成这个渔村,五代拥军船,乘风破浪60年!

2019-08-06 14:07 来源:大众网 大字体 小字体 扫码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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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夼村的拥军船已经驶入了第60个年头,从1960年至今,驻岛官兵换了一茬又一茬,院夼村两委也更换了11任,拥军船从最初的摇橹舢板船更新到了如今的钢壳船,唯一不变的就是这份拥军情谊。

  “嗨哟,嗨嗨……”7月22日,在荣成市人和镇院夼村的码头上,十几位须发花白的老渔民唱起了《渔家号子》,他们用这种传统习俗为即将起锚的第五代拥军船祈福。当天,这艘可载重55吨的拥军船乘风破浪驶向苏山岛,为驻岛官兵送来给养物资。自此,它也开启了唯一的使命之旅—拥军!

  院夼村的拥军船已经驶入了第60个年头,从1960年至今,驻岛官兵换了一茬又一茬,院夼村两委也更换了11任,拥军船从最初的摇橹舢板船更新到了如今的钢壳船,唯一不变的就是这份拥军情谊。

  不能量化的感情

  拥军船其实是渔船,归属于岸边的人和镇院夼村。从1960年9月5日起,院夼村把最好的渔船调拨出来,作为专用拥军船,挑选最好的渔民做船长,专职驾驶这艘船往返苏山岛和院夼村之间,运送官兵及家属上下海岛,协助部队运输给养物资。

  最早的拥军船是一条4米长的舢板船,第一任船长王道伦需要手摇双橹才能驾驭它。20世纪70年代,拥军船换成了8米长的桷篷船,第二任船长王义宽靠帆舵掌控它。20世纪80年代和90年代,王喜安成为第三任船长,第三代拥军船终于有了机动力,尽管它只是10米长的挂机船,动力也只有10千瓦。进入新世纪,刘新民、王喜连、钱均堂又相继成为船长,驾起了机动大马力木船,柴油机能提供40千瓦的动力,能运送8吨物资。

  今年,一艘新建的钢壳船成为第五代拥军船,它长25米,抗风等级更高,运输能力也一跃升为55吨,去往苏山岛的时间由1小时缩短为40分钟左右。63岁的钱均堂仍然是船长,“我还能干几年,等我干不动了,会有更合适的人来接班。”

  持续60年无偿把一艘船和一个人给驻岛官兵使用,产生的费用自然不菲。之前的新闻报道中说,“累计航程20多万公里,相当于绕赤道5圈……”院夼村老支书王巍岩说,这是记者们算出来的,“俺们可从来不算这个账,如果它真是一笔账,也是算不清的感情账,没法用数字具体量化。”

  有恩必报,没有期限

  在风浪中讨生活的渔民们,有着世代相传的习俗——“有难必救,有恩必报”。

  院夼村缘何会不计酬劳地坚持60年拥军?每个院夼村的村民都知道,“解放军救过我们很多人的命。”

  苏山岛也是渔民们躲避风浪的救命场所,尤其是在上个世纪,在船舶小且无机动动力的条件下,一旦海上突起风浪,渔民们只能就近到苏山岛上躲避。在恶劣的海况下,活命只是侥幸,无数的渔民葬身风浪中。

  1960年3月的一天,院夼村民王道伦和王义宽手摇渔船出海打渔,遭遇海雾的同时遇到了强海流。茫茫大雾中,精疲力尽的两人迷失了方向,仅凭经验可以确定在苏山岛附近,他们不断呼救,寄望于其他渔民能听得。两人的呼救声被哨兵听到,哨兵立即汇报给连长,连长火速组织十几名官兵赶到岸边,他们拿来了平时用于娱乐的大鼓、铜锣,边高喊边敲锣打鼓。锣鼓齐鸣声为王道伦和王义宽指引了航向,他们最终靠泊苏山岛,被官兵们背进了营房。获救后的两人睡在了战士的火炕上,王义宽更是因为发高烧得到了军医的救治。

  渔家汉子不善言辞,却把恩情刻在心上。回到村里,王义宽、王道伦没有回家报平安,而是先跑到村委讲述了获救的经历。而在不久后,又有7名遇险渔民先后被驻苏山岛官兵救起。沿海各村的百姓都知道,苏山岛上进驻了解放军,解放军救了很多人。

  当年9月5日,院夼村党支部书记领着父老乡亲上岛感谢驻岛官兵,同时也了解了驻岛官兵们的难处。在那个年代,驻岛官兵的物资补给常常因为海况恶劣而延误,而岛上资源资源比较匮乏没有自给自足的条件。

  哪能让守岛戍国的解放军缺吃少穿?为了报答驻岛官兵的救命之恩,更出于拥军的家国情怀,朴实的院夼人主动承担起义务接送官兵及亲属和协助运输物资给养的重任。自此,院夼村的第一艘拥军船扬帆起航,开辟了一条在海图上找不到的航线,风雨无阻地航行了60年,而且还将继续。9月5日也成为驻岛官兵和院夼村人共同的“建岛节”,每逢这天,官兵和村民总要举办系列联谊活动。

  随叫随到和不请自到

  “只要岛上有需要,拥军船随叫随到!”这是院夼村人对驻岛官兵的承诺,他们说到做到。

  1998年的一个冬夜,寒潮夹携着狂风、大雪而至,海上波涛翻涌。半夜,负责船只管理的村委主任王太民接到驻岛官兵的电话,电话那头欲言又止,说了老大会儿才讲明白——一位牟平籍战士的爷爷病危,想临终见孙子一面,但部队不可能为这事调用舰艇。然而海上风高浪急,拥军船出海也非常凶险,王太民找到时任船长王喜安商量,王喜安只说了一句话“这样的事儿谁还会摊上第二回?”于是,在这个风雪交加的深夜,王喜安带上两名船员出海走了。

  “那就是条小挂机船,根本没有夜航的条件,到现在我们也不知道他们仨是怎么把人接回来的。”王巍岩心有余悸地说。

  然而,奇迹就在与海搏命之间发生了。当时,风平浪静的白天,往返苏山岛需要两个多小时,这一次,王太民在等了五个多小时后才终于盼回了“老伙计们”,他们头顶白雪,身上挂满冰碴子,硬是把这名战士平安接回了陆地。随即,王太民安排车辆立即把这名战士送往牟平。

  老连长任振岭记得,他因患急性阑尾炎发烧到了41℃,是拥军船连夜把他接出了岛。现任连队司务长的邵向伟记得,2015年他在打草时石子迸进了眼球,是拥军船把他接到了岸上及时送医。类似的经历,每名官兵能都讲出一堆。 现在,关于拥军船的故事都会围绕钱均堂来讲起。从2003年起,钱均堂就成为拥军船船长,因为小名叫“福泰”,官兵们和村民们一样称呼他为“泰叔”。如今,步入花甲之年的钱均堂已经足以成为爷爷辈,但官兵们依旧称呼他为“泰叔”。来自江苏的邵向伟说,他无数次住过“泰叔”家的炕头,吃过“泰叔”家的饭,“泰叔对我是亦父亦友,跟他在一起久了,对他有了种父亲的感觉。”

  因为积蓄雨水产生很多杂质,淡水净化设备需要经常维修。有一次,原本准备乘坐拥军船上岛的维修人员因故不能前来,连长打电话通知了“泰叔”。但在临近中午时,哨兵报告“拥军船来了”。不明所以的官兵们来到码头,才发现“泰叔”正在搬卸大桶水。今年刚退役的炊事班班长宋毅说:“泰叔怕我们水不够用,自己花钱,给我们买了50桶大桶水。”

  在风浪中讨生活的渔民,有着世代相传的习俗——“有难必救,有恩必报”。

  1960年3月的一天,院夼村民王道伦和王义宽手摇渔船出海打鱼,遭遇海雾的同时遇到了强海流。茫茫大雾中,精疲力尽的两人迷失了方向,仅凭经验可以确定在苏山岛附近,他们不断呼救,寄望于其他渔民能听得。两人的呼救声被哨兵听到,哨兵立即汇报给连长,连长火速组织十几名官兵赶到岸边,他们拿来了平时用于娱乐的大鼓、铜锣,边高喊边敲锣打鼓。锣鼓齐鸣声为王道伦和王义宽指引了航向,他们最终靠泊苏山岛,被官兵们背进了营房。获救后的两人睡在了战士的火炕上,王义宽更是因为发高烧得到了军医的救治。

  渔家汉子不善言辞,却把恩情刻在心上。回到村里,王义宽、王道伦没有回家报平安,而是先跑到村委讲述了获救的经历。而在不久后,又有7名遇险渔民先后被驻苏山岛官兵救起。沿海各村的百姓都知道,苏山岛上进驻了解放军,解放军救了很多人。

  为了报答驻岛官兵的救命之恩,朴实的院夼人主动承担起义务接送官兵及亲属和协助运输物资给养的重任。“只要岛上有需要,拥军船随叫随到!”

  1998年的一个冬夜,寒潮夹携着狂风、大雪而至,海上波涛翻涌。半夜,负责船只管理的村委主任王太民接到驻岛官兵的电话,电话那头欲言又止,说了老大会儿才讲明白——一位牟平籍战士的爷爷病危,想临终前见孙子一面,但部队不可能为这事调用舰艇。然而海上风高浪急,拥军船出海也非常凶险,王太民找到时任船长王喜安商量,王喜安只说了一句话:这样的事儿谁还会摊上第二回?于是,在这个风雪交加的深夜,王喜安带上两名船员出海走了。

  “那就是条小挂机船,根本没有夜航的条件,到现在我们也不知道他们仨是怎么把人接回来的。”王巍岩心有余悸地说。

  然而,奇迹就在与海搏命之间发生了。当时,风平浪静的白天,往返苏山岛需要两个多小时,这一次,王太民在等了五个多小时后才终于盼回了“老伙计们”,他们头顶白雪,身上挂满冰碴子,硬是把这名战士平安接回了陆地。随即,王太民安排车辆立即把这名战士送往牟平。

  拥军船不只是一艘船

  拥军船不仅是一条船,更是一种情感、一份责任。

  “每条船都是拥军船,每个院夼人都拥军。”张刚说,在1987年到1989年之间,他是驻岛连队指导员,他有着最深刻的体会,“这60年里,哪个官兵没睡过老百姓家的炕?哪个没吃过老百姓家的饭?”

  任振岭记得,在那个没有手机的年代,白天站在高处挥舞衣服,早晚时分则挥动火把,“不大会儿就会有渔船过来。”

  1990年,任振岭的妻子携带孩子进岛探亲,住了没两天,来自河南的娘俩就受不了海岛生活了,孩子还得了肺炎。被拥军船紧急接出岛后,妻儿住进了村民王进考家,直到孩子康复。事后,任振岭的妻子掏钱答谢,被王进考的妻子一句话怼了回去,“你这么做就太伤我们的心了!”从此,两家结下了深厚的情谊。

  改革开放后,院夼村集体经济不断发展壮大,从一个贫瘠的小渔村变成了一个富裕的新渔村,有了集体开办的招待所和医院。村里在1988年就设立了“军人接待站”,并制定了拥军优属“五优先”制度。

  如今,这份责任传到了院夼村(集团公司)党委书记王国明身上,他再次把拥军船升级,仅造船就花了140多万元。

  “鱼儿离不开水”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只是一种幻想中的浪漫。苏山岛夏天湿热冬天阴冷,老指导员张刚在夏天也要穿秋裤和护膝,这就是海岛军旅生涯刻在身上的痕迹。

  让官兵们安心守卫祖国,就是院夼人最朴实的想法,为此他们把驻岛官兵当成自己的亲人,倾注了满腔热情。比如,街头遇到耽误饭点的官兵,每个村民都会说一句同样的话,“不嫌乎就去俺家吃。”

  驻岛官兵与乡亲们为邻,就要保一方安宁,为乡亲们排忧解难,他们曾自发捐助过小学生,也曾和村民奋力扑灭山火。张博说:“我们都要对得起老百姓的这分拥军情。”但王国明的说法是,“只要官兵们安心站岗,我们怎么做都不过分。”

  海上养殖是院夼村重要的经济来源,2009年4月,正值海带等养殖品收割前的快速成长期,为了给部队海底通信光缆铺设工程让路,院夼人二话没说,仅用5天时间就将光缆沿途养殖海区内200亩的筏架设施全部清理。2017年,又是海底电缆施工,院夼人同样毫不犹豫地拆筏架、拆参池,不计得失。

  为了让官兵们铭记这分鱼水深情,海防十一连把乘坐拥军船当成新兵入伍的“入伍仪式”,比如邵向伟就在第一次坐拥军船时吐了5次,“坐船的都吐,这船开了60年又是怎么坚持过来的?大家都明白。”


责任编辑:编辑值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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